山火风险高涨，保险公司纷纷放弃加州！业务亟待重整！

2022年9月7日星期三，消防员在加州Placer县密与燃烧的山火中作战。

加州的法规要求保险公司使用复杂的计算机模型，来考虑气候变化带来的山火风险——而这种要求是将美国保险公司挤出加州的一个推动因素。

5月底，State Farm保险公司宣布，其已经停止接受加州的财产和意外保险新保单申请，部分原因是“快速增长的灾难风险”和管理山火相关损失的挑战。Allstate公司去年也悄悄地做了同样的事情。

模型的限制

两家公司都没有明确提及加州对风险建模的限制，但多年来这一直是业界关注的核心问题。

州法规要求山火保险公司将年度灾难性覆盖的费率设置以“20年内累计损失均值”为基础，而没有提及能够捕捉土地利用变化、发展加速率、天气和风向趋势，或植被状况的模型。

全国性非营利贸易团体保险信息协会的加州发言人Janet Ruiz说，禁止使用现代模型是损害加州保险公司的几种做法之一。这是20世纪80年代全民公投通过的保险监管体系的一部分，不适合应对因气候变化而恶化的山火风险。

随着2012年至2016年干旱的恶化，森林和土壤干涸，山火风险开始飙升。保险公司承担了更多的风险，也承保了更多的保单——20年损失均值的模型让他们这样做。

但当时的情况是，多年的干旱和高温，爆发出加州有史以来最大的火灾。加州历史上破坏性最大的两场大火是2018年11月造成85人死亡、烧毁153,336英亩的Camp大火；以及一年前造成22人死亡、烧毁36,807英亩的Tubbs大火。

Ruiz说，保险业在过去六年中失去了20年的承保利润。

商业咨询公司Milliman Inc.的首席和咨询精算师南希-沃特金斯（Nancy Watkins）说，在计算保单价格时，某地发生火灾的可能性有多大、房屋的防火能力有多强、某种程度的风险需要多少保费这样的基本问题都没有被考虑；而灾难模型（catastrophe models）则可以帮助解决。

她说：“所有这些东西在那个简单的模型中都是看不见的。因此，对风险上升或下降的认识是不准确的，因为这个模型对这些都没有反应。”

当前研究

山火是复杂的。预测它们可能造成的破坏有赖于热量、干旱、树木覆盖、发展、建筑材料、风、烟雾的行为和飞散的余烬等。它们可以从主火场飞到新的地区，所有这些都是灾难模型建立的。

科学正在试图填补这些空白，上个月就有两项新的研究：一项是对驱动加州山火问题的审查；第二项研究关注特定的条件，称为下坡风驱动的火灾（downslope wind-driven fires），它只造成12%的火灾，但会造成52%的死亡和60%的财产损失。这些事件在2020年烧毁的面积比1992年平均多140%。

再保险市场

使问题进一步复杂化的是再保险市场，State Farm和Allstate都指出这一点，即保险公司购买保险以保证其支付保单的能力。

近年来，再保险公司通过提高价格来应对山火破坏、通货膨胀和建筑成本上升。Ruiz说，加州的制度禁止保险公司将再保险成本转嫁给客户，这是该州公司面临的另一个持续挑战。

减少山火风险

专家们说，完全反映山火风险的保费可能对许多人来说太高了，无法支付。这意味着保险解决方案的一个重要部分是减少风险本身。

加州的消防局局长经常恳求房主清除枯树，并削减房屋周围的景观。城镇可以加强建筑法规，预防性火灾烧掉了使野火蔓延的燃料。

社区也承担了更多的责任，了解火灾如何蔓延，以及如何阻止它们。2020年，Marin县71%的选民投票决定成立一个山火预防机构，以加强当地的资源、活动和协调。新成立的公司承诺将在火灾发生前检测和寻找抑制火灾的方法。

气候技术咨询公司Caeli Strategy的董事总经理Emilie Mazzacurati说：“我们的目标是在它变得达到无法控制之前，将它扼杀在萌芽状态。对我来说，这就是希望所在。”

全美房屋保险问题

加州并不孤单。佛罗里达州和路易斯安那州也有类似的困境，因为它们试图为房屋投保，以应对日益猛烈的飓风。

这个问题已经引起了联邦政府的注意。白宫经济顾问委员会在3月的年度报告中，讨论了加州和其他地方保险市场的气候压力。他们写道：“即使没有气候变化，自然灾害也徘徊在保险的边缘。”

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去年推出了一套“火灾天气工具”，包括一个卫星山火监测器和模拟烟雾传播的模型。该机构与私营部门定期接触，以确定数据变化。NOAA和国家科学基金会上个月启动了一个研究中心，将帮助保险公司和再保险公司将气候数据纳入工作。

“现在我们看到了对当前和未来气候风险信息的需求。”NOAA首席科学家Sarah Kapnick说，“当存在大量的不确定性，以及潜在的重大损失时，我们将看到市场的调整。”

加州保险局没有回应评论请求，其在5月30日发表了一份声明中表示：“推动State Farm决定的因素是我们无法控制的：包括气候变化的挑战，影响整个保险业的再保险成本，以及全球通货膨胀。”

斯坦福大学气候和能源政策项目主任迈克尔-瓦拉（Michael Wara）说，这样一个迫在眉睫的情境中，加州最大的房屋保险公司撤资，造成了很多的焦虑，这可能会创造一个机会，重新评估加州的保险制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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